跳至主要内容

白 瑜: 向警予杨开慧的侧面观 [修订本]

 白 瑜: 向警予杨开慧的侧面观 [修订本]本文口述者:白瑜(1898-1989), 湖南華容縣人,1915年考入湖南省立第一師範就讀,與蔡和森、蕭瑜、毛澤東先後有同窗之誼。五四運動爆發後,參加湖南學生運動。1920 年加入國民黨,1925年考取莫斯科中山大學留俄,回國後擔任中央軍校教官並先後兼任吳淞中國公學、國立上海商學院、國立暨南大學、國立中央大學教授。遷台後,任政治大學教授,晚年移居美國。


原文網址:https://kknews.cc/history/kalgp.html

    最近華美日報臺北版,根據中共資料,先後載有中共婦女領袖向警予與毛澤東妻子楊開慧種種消息。指向曾背叛丈夫蔡和森,與人通姦,並附向一九二○年攝於法國蒙達尼婷婷玉立的照片(見該報二月廿日第二版),又載楊開慧為中共匪幫死難詳情(見六月十一日同版)。向、楊兩小姐,幼時與內子(任培智)中學、小學同學,且係友好,我亦見過她兩人。據我們所知,共匪指向與人通姦,恐係諅鳎蚬卜藘炔眶^爭的中傷,稱楊為烈士,殊屬不稱。該兩小姐,皆出自詩禮世家,幼時矩步規行,恪守中國傳統教訓,宅心良善。及長,向固屬女中豪傑,應不會與人通姦,楊且可能並非共產黨員,最多掛名而已。歷史的諅鳎虨槌J拢槐厣罹浚绕涫枪颤h資料,更不足徵。余夫婦老矣,見到她倆落得如此如此,頗生側隱,不免心寒,更不忍中國文化傳統受到如此糟蹋,願就目擊親聞者略加敘述,以為青年戒。聯合報詳載匪幹丁玲種種,當係同感(文見該報六月十六日第十二版)。

(一)向警予

    向警予原名俊賢,號儆余,民國前十七年生(歲次乙未),湖南叙浦人,出自詩禮官宦世家。叙浦雖屬湘西偏僻小縣,文化程度不低。向家尤為該縣望族,世居縣城,歷代簪纓。向父退隱家居,教育子女,督促甚嚴。警予兄輩(同胞十人她行九)多留學日本,且有學醫者。向家開風氣之先,警予民國元年負笈長沙,入湖南省立第一女子師範第一班,未經預科,逕升本科。當時各省第一女師學生,大都來自名門淑女,她們童年時節,女子學校極少,且簡陋不堪,非有家學淵源深閨研習者,焉能躋於省立女師之門。如屬科舉,她們可稱女秀才流亞。當年湖南一女師學生,茲舉幾個使人易於知道者,例如蔡鍔之妹蔡鑄、尹仲容之姊蘊玉、蘊綺、嫂沈佳玥以及易家樾之妹易倩;(另附設有媬母科,卽現行之幼稚師範班,專取年齡較長,或不願深造者,例如丁玲之母蔣慕唐,卽其中之一。)來臺灣者,有前湖南省議員吳家瑛(已故)。留法的彭襄教授夫人范新翼、陳家佑的堂妹周陳家芷夫人、李國欽老先生之姨妹周羅步蘭夫人、立法委員任培道及其妹培智。彭夫人手中還有當年她們同學時的合照,內中吳、范、兩任,皆被向邀往敘浦女學教書有年。她們皆能恪守校規,不忘家訓,稍有隕越,引為有玷門第。老師們皆學究名家,國文教科,多採羣經諸子,誨人不倦,學生敬畏之,校規綦嚴,校風端肅。記得抗戰前,我在上海教書,所見略露頭角的湘中人士,其夫人不少出自「古稻田」,正如現在留美學生去自臺灣者,其夫人們不少係「北一女」小姐。湖南一女師,校址位於長沙城西,名勝天星閣側,舊址古稻田,故簡稱「稻田女師」,或逕以「古稻田」代表之。「古稻田」在湖南女子學校教育史上,佔有優越的地位。民初各省一女師,皆同負盛名。

    民初的中華民國,直到北伐之前,軍閥、漢奸、洋奴、土匪、流氓當道,民不聊生,有志之士,不分男女,莫不痛心疾首,亟思改革。以致後來青年學子,誤入共黨者眾,湖南、四川兩省尤多,不幸者,赤禍之浸入,為害更烈。向警予之誤入共黨,且任第一任婦女部長,正如瞿秋白自白書所云,其為共產黨的領導,是「歷史的錯誤」,瞿亦詩禮世家的「清貧士族」出身。向警予在「古稻田」讀書時,卽被尊為領導人才,文章道德已表率羣倫,被同學稱為「聖人」。能取得那群名門淑女的擁戴,決非易事。她進德修業,中矩中規。歷充樂羣會會長,兼道德部、學藝部長,容貌儀態很出眾,待人接物,尤具大家風範,在學三年,師輩皆喜愛之。她由「古稻田」轉周南女學畢業時(後詳),國內大學尚未開女禁,適值五七國恥之後,又不願隨兄東渡日本,頗欲留學歐、美,必需巨資,已非家庭所能擔負。乃返鄉創辦女學,自任校長,甚得鄉里愛戴。茲附她(署名尚用原號儆余之「余」)在鄉寄長沙好友一函,從其字裡行間,可概見其他。當時向在鄉辦學,得心應手,然彼志在翱翔,函中毅姐卽陶毅(斯咏)、仲姊卽任培道(仲瑜),彼三人在「古稻田」時,老師楊昌濟(懷中)稱為「女生三賢」者。男一師蕭瑜、蔡和森、毛澤東自封「城南三傑」,城南二字,為男一師前身城南師範的舊稱。楊老師兩校兼教。任培道等抵叙浦後,向薦吳家瑛大姐接替女學校長,向函所指「縣令吳公」,卽吳大姐令叔。向原不甘蟄伏,自返長沙,又適值五四運動與發展「新民學會」之際,向乃參加留法勤工儉學的新潮。從此一去,與蔡和森同入共黨,誤上賊船。這是向警予一生中之突變,時代的犧牲者。一個青年人的命運,國家教育社會環境,關係巨大。如果沒有留法勤工儉學運動,翌年南高、北大卽開女禁,乃至清華招收留美女生,以向的智慧之高,治學之勤,必蒙取錄,出人頭地,於國家貢獻很大,可預卜也。而今臺灣青年,國內大學教育,國外獎學金,皆可輕易取得,平步青雲,望珍惜之。

    向警予赴法後,與蔡和森結婚,對共產黨主義發生狂熱,思想言行,發生激變。久之,與在「古稻田」的學生、叙浦女學的校長,判若兩人。她原來熱腸冷眼,愛國心強,感於民初北洋軍閥的愚妄,改革心切,難免操之過急。適逢蘇俄崛起。眼見西方思想界有稱「新文化」或「蘇維埃文化」者,亦不免引起幻想。但她由法返國途中,路過星加坡,身懷有孕,還特別往馬來亞吉隆坡探訪視為親妹妹的任培智(培智小三歲,稱向為九姐。在古稻田低一學年),抵足長談,吐出胸中苦水:「你準備回國升學,是為上策,培道姐姐已在國內安心讀書,比我幸福多了。還要記得!在學期中,切不可結婚。」翌年培智返國,經上海,住在她的寓所,她又叮嚀:「上海絕非你求學之地,你往南京考東南大學,也是上策。」尚有其他肺府之言。蔡和森還勸向同往南京讀書,向以育兒作罷。蔡氏夫婦,且羨慕任氏姊妹有賢叔任凱南先生,特自倫敦到巴黎視察勸工儉學情形,阻止她們前往。原來她兩姊妹準備追隨向後,前往巴黎,因乃叔覆函長兄奏南先生(培道姊妹之父),力勸作罷。凱南先生去函,有謂勤工儉學者,固有些人專心向學,惟以共黨猖獗,兩姪前往,決非所宜。凡青年人,尤其是有為的青年人,要聽老成人的指導,所謂「古人樂有賢父兄」,今之為父兄、師長者,責任更大。

    第一次我見到向警予,在長沙五四運動演變為驅張(敬堯)運動之際。某日學聯會散會之後,某些「新民學會」的代表,邀我到周南女學作會外協商(因我已開始反對毛澤東的操縱),由該校女生管理員陶毅(更名怡)接待,不料向亦參加,類似毛的會外操縱,她確有風采,主張亦多,尤其是縯繹歸納,大有經綸。後來在莫斯科又有見面,她在東大,我在中大,她知道我在南京和任培智同學,友誼已深,開口卽問:「培智畢業何時?」排出大姐姐氣慨,對我不無輕視,主要原因,是我反共,她常到中大,竟對我視而不見,極少交談。十六年春,我被派主持的中國革命文物展覽會,她往參觀,找我談話,似乎得了她幾句贊許。最後一次,有蔡和森在一起,我們三人討論民生主義是否共產主義,我在否的方面說得很多。我認為民生主義採和平奮鬪途徑,是最適於中國的社會主義。我是個社會主義者,列寧濫殺同志、同胞的蘇維埃社會主義,最不適於中國。我且有說:「我們切不可讓俄國人分化,更不要自已分化。」滿以為她會光火,可是她微笑的只罵了我一聲「小鬼」,顧左右而言他,我看出她內心裏藏有苦悶,而暗喜她總還是個中國人,至於她在莫斯科與人「通姦」之說,據我所知,武漢風雲之際,第三國際代表印度人羅易,奉斯達林之命來華。向警予送行,在火車站與羅易擁抱,中國人看不慣,吃乾醋,遂被謠傳為「通姦」。更是笑話的,羅易那時譯為「魯易」,而中國又有一個魯易,同是湘西人,與向同時留法勤工儉學者,也是當年共黨紅人,武漢風雲中,他在洪湖組織蘇維埃,被清剿處死,也曾扯到那個眞魯易身上。武漢風雲,向亦返國參加,最後逃入漢口法國領事館,被引渡處決。此事由吳家瑛大姐告訴我者,並說向死前常到法租界吳寓。一口向疲乏之極,炎夏還著厚布衫,在吳寓洗澡後,吳給她換一薄綢衫,向連呼「好舒服」。她倆原為閨中秘友,吳屢勸向罷脫共黨,向云已不可能。且說願以身殉,常擁抱對泣。一代才華,如此犧牲,且不知青塚何處,殊不值得。向如未死,眼見今日中國大陸,亦必大哭。向之誤入共黨,湘人皆惜之。

(二)楊開慧

    楊開慧與向警予雖同為名門淑女,但完全是兩個不同類型的人,楊為名學者楊懷中教授的幼女,小時多病,確為嬌生慣養,父母且不逼她用功讀書。小學時與任培智(楊小二歲)在長沙鄉間開風之先有名的「隱儲女學」同學,均在校寄宿,楊日常服魚肝油當時視為洋化珍品。楊生性溫和,沉默寡言,太欠開朗,近於縮瑟。中學入長沙市周南女學,該校為湖南最早的女子中學,原稱周氏家塾,校風較一女師開放,楊老師令愛女入該校,意在陶冶。周南女學校長朱劍凡先生(女匪幹朱慕慈原嫁蕭勁光者卽其愛女),革新人物,朱原姓周,據說固革命,改從母姓。朱劍凡為早期湖南教育界巨子之一,曾兼一女師第一任校長,一女師校風不免守舊,朱思改革,受阻而去。接其事者,為遜清翰林院侍講學士彭清藜老師(曾在男一師任課),到任後,發表衆不問其名只稱蔣美人者,為女生管理員,俏皮學生揶揄之,黎亦不執行校規,旋離職,繼其任者,仍為新人物馬惕吾先生。該校之有女校長,從曾寶蓀先生開始,那是以後的事。朱劍凡先生辭一女師時,學生吳家瑛、陶毅、向俊賢(警予)、羅步蘭等,隨朱轉入周南女學畢業,在學僅一年。這一段經過,在湖南女子教育史上是件大事。楊開慧決不會參加風潮的,楊老師與朱先生為友好,一女師與周南女中兩校齊名,聲氣相通,教師們有兼兩校者。五四運動,兩校女代表彼此呼應。陶毅、任培道均在周南服務,從事新民學會的活動,向警予亦與焉。楊開慧則既非學聯代表,亦非新民學會會員,更是不問天下事者。我見到楊開慧是在吳、陶、向、任之先,但未交言。民國六年春,第一師範開春季運動會,楊開慧侍母到校參觀,進大門時,她在來賓簽到簿上提筆恭簽母女姓名,下注楊懷中眷屬。適我在那裡服務,親見她的書法工整,母女雖非美麗,而且穿著古樸,觀者皆肅然起敬。總之,楊開慧一切不適於稱共產黨員,或烈士之類,楊比之向,決不可同日而語,但結果楊比向更慘。

[下一页]
  我第二次見到楊開慧,也只略有寒暄,是民國十四年秋冬,在廣州市東山毛寓,那是我赴俄之前,在黃埔軍校紀念週發表反共演說後,毛澤東託共幹易禮容(五四運動相識者)轉邀我吃晚飯談天,楊開慧在坐。晚飯後不久,毛示意她避開。並對我說:「女人們不必談我們這些,而且她(指著開慧)素性不喜此。」由此可見楊是何許人也,也可知道毛心中的女人是什麼。茲分述楊毛婚姻以及楊之致死:

    (1)楊開慧誤嫁毛澤東,是楊老師病逝北京,適湖南五四運動演變為驅張(敬堯)運動之際。毛澤東混入學聯會,冒充學生代表,上北京請願「罷張」,乘機幫楊府奔喪回籍。據蕭瑜語我,是毛以某種欺騙手段,誘逼成婚。蕭瑜且在其「我與毛澤東」書中寫明楊原屬意於他。也很自然的非毛,因為蔡、蕭、毛在長沙出入「板倉楊寓」,楊老師(有自署板倉老人)家中教誨他們不過傳道、授業、解惑而已,而且出入楊門者,毛氣質最差。這是當年第一師範人皆知之者。

    (2)楊開慧之死,湘人多叫冤枉,楊本閨中弱女,入校讀書,亦不過應時而已,與革命、主義完全無關。如果她眞是或眞能做共產黨員,毛必携她一同「造反」去了(「造反」是毛澤東學生時代的豪語,我們罵他為匪,適為正確),她亦不甘或不敢回到娘家,至多將兒輩交楊母扶養了事。可憐她蟄居長沙板倉三年,鄉里皆知,楊昌濟之女,毛澤東之妻,何人不知。其一旦被殺事,據華美日報載:「一九三○年五月七日彭德懷、黃公略陷岳陽,廿七日陷長沙,省主席何鍵此次吃大虧。省城克復後,其公館中,無頭男女屍體,就有多具,對共黨恨之刺骨,立時下令將楊開慧逮捕。……楊開慧是無辜的。」楊開慧之被殺,以及何鍵派其護衛頭目龔澍(重蓀)掘彭德懷、毛澤東兩家祖坟,鬧出更荒誕不經的笑話,有欠行政現代化的原則,皆為湖南士紳之間,深具嘆息者。向警予在共產黨做了些什麼,我們是無從而知,楊開慧在共產黨能做什麼,則很難知道。

    楊開慧之死,而今大陸共匪奉為革命婦女領袖、先烈,實屬不稱。楊老師如不早死,其女決不會錯嫁毛澤東。當年毛出入楊門,知弟莫若師。毛生性不善,楊氏全家知之甚深。卽令毛有其他妖法,誘惑楊小姐,楊師雖深惡痛極,師母也不會棄之不顧,可免一死。以楊師德望之高,救一弱女,決乎不難,命乎?楊老夫婦皆慈眉善日,小姐秉性純厚,竟遭殺身,豈不也是冤枉?還有冤枉楊老師左傾者,甚至有外國人問我:「新青年雜誌某卷某號,所載署名C. C. Young論性生活的文章;是否楊昌濟寫的?」我斷然的否認,楊老師循循儒者,道貌岸然,卽令是純學理之作,亦不肯出此。楊家之慘,天道無常耶?毛澤東天性險惡,行為乖張,面目可憎,陰沉可怕,在我們同學時期,人人皆知,罄筆難書。使我驚詫不安已久者,十餘年前,收到曾來臺研究的美國人Stuart Schram兩本著作,在其Mao Tsetung書中,有毛澤東的照片多張。第一張標明攝於一九一九年,由其衣著看卽五四運動時期,正我與毛開始反目之際,照片完全不像其本人。第二張衣著倒是眞的,而面相有異。悶在胸中的話,茲附帶吐出。這兩張照片,我給毛的小學同學立法委員韓中石兄,及其他與毛曾相識的朋友們看過,誰亦不能認明。第一張一望而知是假。第二張可疑太多。我們的判斷,共匪什麼都可作假,第一張器宇之間,有冒充近似國父孫先生青年時代之嫌。第二張標明攝於一九二三年當選中共中委時,身着當年俄製黃黑相間的呢質單長衫。我記得很清楚,民國十二年春夏之交,我在上海法租界環龍路四十四號國民黨上海市黨部,與毛相遇,他著此衫。想係共匪將那照片毛的本相,描摩修改,類似眉目清秀、面帶智慧、精明開朗的青年領袖人物,與毛本性完全相反。當年與毛相知者,皆能分辨,而且兩張照片的眼神細察之,卽有不同。Schram來臺研究時,由中央研究院介紹訪問過我,他關於毛的研究資料,有些欠實之處,經我們談話後,有所補充,在其著作中,並有附註。但那時我不知他有此照片,他的出版,有普及本的發行,可見在歐、美銷售不少。未知我國駐外官員關心及此否?此事我們是否有待澄清,以免中、外青年誤認毛為有才具的、正常的領導人物,而對其發生錯誤的信念。我們老矣!特關心及此,唯恐以後無人見證了。向、楊的枉亡。亦望青年們細察,不可誤信共匪的宣傳。其實今日大陸不變則垮,變亦危殆。其當權者,殺伐半世紀,能不內疚?痛定思痛,又何嘗不悔不當初?!

    六十八年七月七日

    附圖:向警予致陶毅函,第三行墨蹟污染處,係「故人也」三字。內中「先生」係對周南校長朱劍凡而不呼名帶姓的尊稱。其時陶服務該校。後來朱亦左傾。

   ■■■■■■■■■■■■■■■■■■■■【以上全文完】

    以上《向警予杨开慧的侧面观》,是以《传记文学》杂志总第207号(1979年)同名内容全文光盘版文本为发布底本。收入析世鉴时,对光盘版文本的若干讹误作了订正。附图略。

    ◆抒个人历史见解,请至专用留言区——彰往考来

    http://www.peacehall.com/cgi-bin/forum/bbs.pl?id=zwkl

    ◆如欲转载析世鉴各系列内容以广流传,请务必保留原著有关重要信息(如发表原文的期刊名称与期数等)并阅读HGC关于发布内容版权的声明!

    ◆除特别注明者外,凡简体字发布内容,原文均为繁体字。除有时对若干内文标题序数作技术性处理及将繁体字原文转换为简体字外,HGC成员对所有发布内容的正文均未作任何改动。凡原文固有讹误,均一任其旧不作改动,必要时另在发布文本中以符号“【 】”插入HGC校勘说明。

    ◆除特别注明者外,析世鉴各系列内容均是由HGC成员完成数字化处理与发布制作。

(白 瑜: 向警予杨开慧的侧面观 [修订本] 全文完博讯www.peacehall.com)

评论

此博客中的热门博文

京汉路总工会召开成立大会是合法的,吴非但不能禁止,而且应给以保护。 但吴佩孚仍坚持反对大会的召开并以武力相威胁。

  京汉路总工会召开成立大会是合法的,吴非但不能禁止,而且应给以保护。 但吴佩孚仍坚持反对大会的召开并以武力相威胁。 2月1日,工人代表们冲破反动军警的阻拦,进入普乐园会场,京汉铁路总工会成立大会秘书李震瀛登上讲台,高声宣布京汉铁路总工会成立。 为抗议吴佩孚的镇压,京汉铁路总工会决定进行全路总同盟罢工,李震瀛、杨德甫等主要领导人在江岸指挥全局;高斌、姜海士、刘文松在郑州,吴汝铭、史文彬、洪尹福在长辛店,林祥谦、罗海城、曾玉良在江岸执行总工会的命令。信阳负责的是分工会委员长胡传道和副委员长、共产党员徐宽, 新乡负责人是分工会委员长杜石卿,彰德负责人是分工会会长、共产党员戴清屏。2月4日,总工会一声令下,京汉线全路开始了大罢工。 京汉铁路上的技术工人大多属于外来人口。 杨德甫是湖北帮帮首,曾到日本留学,因工龄长、手艺好、徒弟多而享有较高威望。林祥谦则是福建帮首领。 https:// acftu.org/wjzl/gysl/gysy 最早到达江岸车站的铁路工人中有一批是来自福建马尾造船厂的,在他们的介绍下,京汉铁路的福建籍工人逐渐增多,并形成了福建帮。福建帮帮首林祥谦就曾在马尾船厂当钳工,后通过在京汉路工作的妹夫周连城和几位同乡的介绍,林祥谦及其父亲、弟弟先后来到京汉铁路工作…… 1922年1月,远东各国共产党及民族革命团体第一次代表大会在莫斯科举行,张国焘、邓培等人参加了这次大会并受到列宁的接见。列宁说:“铁路工人运动是很重要的。在俄国革命中,铁路工人起过重大的作用;在未来的中国革命中,他们也一定会起同样的或者更重大的作用。”(张国焘:《我的回忆》第1册,第199页。) 这次大会及列宁与中国代表的谈话对中共从事铁路工人运动产生了重大影响。中共在工运工作中也逐渐认识到“中国工人阶级只有铁路工人、海员、矿工为三个有力的分子”,进而提出组建全国铁路总工会,组织铁路工、矿工、海员三个产业的三角同盟(《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册,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年)。 1922年直奉战争结束后,中共利用吴佩孚“保护劳工”的政治主张,通过交通部向京汉、京奉、京绥、陇海、正太、津浦六条铁路派遣了六名密查员,作为中共在各路开展工运工作的特派员,主要目的是发动各路群众,建立工会组织。张国焘甚至认为,中共是以北方铁路工人运动起家的。 ,约占全国罢工人数的1/7以上,受到共产国际和赤色职工国际的赞

徐光英總參謀長徐光英葉挺參謀長上海第三次工人武裝起義,1920年留法勤工儉學鄧演達創建的「第三黨」軍統

徐光英(1899年-1984年),字樹屏,廣東省海陽縣(今潮安)浮洋鎮徐隴村人,中共早期高級軍事幹部。軍統元老。[1] 生平 1920年留法勤工儉學。1921年加入旅法共產主義小組,後到西班牙讀軍事。1922年8月轉入中共旅歐支部。 北伐戰爭中任國民革命軍第四軍參謀。1927年3月參加上海第三次工人武裝起義,為暴動指揮部五人團成員,負責工人糾察隊的武裝訓練與指揮。 1927年八一南昌起義,任第11軍第24師(師長葉挺/古勛銘,黨代表顏昌頤)參謀長。南昌起義部隊南下途中,徐光英負責繪製行軍路線圖一直做到江西南部尋烏縣。1927年9月23、24日分別攻克潮州、汕頭後(史稱「潮汕七日紅」),李立三任汕頭市公安局長,未到職前由徐光英代理公安局長。 1927年11月9日至10日,瞿秋白為首的臨時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通過了《政治紀律決議案》,共10項處分:[2]徐光英因在汕任公安局長時,取締工人擅自逮捕並殺乘機搶劫貧民三人,應處以留黨察看一年之處分。 1927年12月11日廣州起義,起義軍總指揮葉挺,副總指揮葉劍英,總參謀長徐光英,副官陳賡,師長徐向前等。徐光英率領中路起義軍(第四軍教導團第一營和工人赤衛隊第一聯隊,突襲東較場,攻克廣九車站和廣州市公安局。 左右江起義前,中共中央派一批幹部奔赴廣西,徐光英化名徐開先,協助張雲逸做兵運和軍訓。起義失敗後,徐光英脫離中共。1930年參加鄧演達創建的「第三黨」,出任該黨陝西省委書記。 抗日戰爭時期,1938年軍統組建忠義救國軍,任參謀長。別動軍第三縱隊司令、軍統貴州息烽訓練班副主任。黃埔軍校南寧分校少將政治主任。軍事委員會軍需署少將軍需監。 1947年赴港居住。 參考文獻 潮州市地方志辦公室 編:《潮州人物》,廣東人民出版社,1992年6月第一版 中共中央出版的《中央通訊》1927年第13期(油印本) 分類:1899年出生1984年逝世軍統局人物海陽人徐姓中國共產黨黨員 (1921年入黨)黃埔軍校人物
  近代以来日本陆军中的三代“中国通” 2017-07-31   由 时光山人 發表于 历史 明治维新以来,日本国势渐强,逐步走上了对外侵略扩张的道路。在其“大陆政策”影响下,日军中兴起了研究中国问题的热潮,并由此在日本陆军中产生了前后三代“中国通”。这些“中国通”作为日军侵略的马前卒,搜集情报、干预政治或是直接参与战争,在中国犯下了累累罪行。 第一代“中国通”---青木宣纯 青木宣纯 青木宣纯(1859—1924)日本宫崎县人,日本陆军中将。日本谍报界鼻祖,日本军部第一位"中国通"。总计在中国生活了28年,在北京创办了青木机关,培训了大批特工人员,也是侵华观点的最早提倡者之一。 1897年10月到1900年3月第一次任清国公使馆武官。他在北京设立特务机关,对外则以“青木公馆”的名义,广泛结交中国官绅人士。其最为得意之举莫过于取得直隶按察史袁世凯的信赖。当袁出任山东巡抚时,特邀青木前往济南协助编练新军,袁世凯经常对同僚讲:青木是“唯一可靠的日本人”。在日俄战争中,他利用与袁世凯的关系,为日本搜索俄军军情,为战胜俄国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第二代“中国通”---坂西利八郎 坂西利八郎 坂西利八郎(1870—1950)日本陆军中将,继青木宣纯之后的日本对华谍报的第二代特务巨头,在北洋政府时期历经七代政府更迭而他始终在幕后操纵,故被称为七代兴亡的不倒翁。日本陆军中的所谓第三代中国通土肥原贤二、板垣征四郎、本庄繁等人均出自其门下。 坂西利八郎曾跟随野战炮兵第6联队参加过甲午战争。1909年以善于钻研中国问题的专长被调入参谋本部,旋即派往北京。坂西通过青木的引荐,结识了直隶总督袁世凯,应聘为北洋新军的练兵顾问兼北洋督练公所总翻译官。日俄战争期间青木宣纯调往满洲军司令部以后,所遗谍报工作即由坂西负责。1911年在武昌爆发辛亥革命,参谋本部立即派坂西去北京,任公使馆武官,建立以“坂西公馆”为代号的特务机关。在北洋军阀掌担北京政府的十数年间,坂西广泛结交了北洋各派系的军阀、政客,向他们渗透日本内阁的意图,干预中国政事。 第三代“中国通”---土肥原贤二、板垣征四郎、矶谷廉介、本庄繁 土肥原贤二 土肥原贤二(1888-1948),侵华日军甲级战犯,主持情报工作,继青木宣纯和坂西利八郎之后,在中国从事间谍活动的日本第三代特务头子,建立伪“满洲国”和策划“华北自治”的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