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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嘯岑: 十六年南昌政變雜記 雷祕書救我」不已

 

雷嘯岑: 十六年南昌政變雜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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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南昌政變雜記

雷嘯岑

    民國十六年三月以前,黨政軍各高級機關均在南昌時,武漢方面之共黨及一股灰色黨棍,在南洋烟草公司三樓,成立聯席會議,積極的策劃奪取南昌。迨三月間,中央黨部及國府均已遷武漢,革命軍總司令亦赴下游督師,在南昌負實際責任者,僅總部行營之張岳軍,及江西省府主席李協和耳。如是,共黨謀南昌日亟,而政變以起,余爲當時身歷其境者,特就記憶所及,且未經外間披露之若干事實,拉雜記述,供現代史料欄之補白焉。

   

▲ 政變之序幕

    當政變醞釀時,沿南潯鐵路及九江南昌各地駐軍,胥爲朱培德之第三軍。朱德爲該軍教導團團長,駐在南昌,積極訓練下級共黨幹部,教導團内有李協和保送之贛籍學員十餘名,均一律開除。共黨初意,對李擬用利誘威嚇政策,使之就範,因李爲中央委員,可拉入武漢方面湊人數,兼以拆對方之台也,然李一度武漢查看情势,意有未合,在漢口市商會樓上一宿,即於午夜悄然奔回南昌。如是,共黨乃實行進攻,派徐某携款二十萬元赴九江活動。

▲ 朱德之聲勢

    時朱德爲南昌公安局長,朱就職時,余代表行營前去叁加典禮,朱致詞:「余此次係爲江西人作劊子手,要殺盡一般軍閥及反革命者!」繼而武漢下令改組省府,以朱培德爲主席,姜濟寰爲民政廳長。此時行營之張岳軍亦已東下,而將職務交由李協和兼理。益之(培德)與李有多年師生及部屬關係,因此形势稍見和緩,但朱德氣焰萬丈,早晚與李威脅,大有不能相容之勢,而益之蛰居九江不發一言。詎料李不屈,僅表示移亦省政,而專管行營事宜,因行營在赣直屬部隊,尚有蔡忠笏之砲兵旅,廖士翹之工兵營,蔣鼎文之警衛團(新兵未發槍)及杭毅之憲兵團也。(斯時杭已赴浙江)

▲ 緊張之景像

    朱德等乃嗾使工會糾察隊夥同不可勝數之一切所謂民衆團體,大鬧南昌城。首先逐省黨部委員段錫朋鄭華英(女性)等,繼捕教育廳長程天放,滿街强貼「打倒李烈钧」「促拿段錫朋」之標語;而用黄色或紅色紙,加蓋若干直扁圓之各種印信,以宣布殺人罪狀者,更觸目智是。斯時南昌城內,充满殺人空氣,只欠放火耳。協和恃其師生部屬之誼,連函請王均維持秩序,王雖間日來行營謁李,敷衍備至,李知與王言無益,乃疊電九江,請益之來省面商,初復電因軍書旁午不能來,李又派人持函敦請,益之情不可却,遂於某夜入省城。

▲ 李朱之見面

    二人在一私宅談話,且係夜分,余在隔室潛聽其結果,聞李言:「我與君廿年患難之交,何事不可商量,望君速來視事,維持地方治安,毋使我受父老之唾罵,而負貽害家鄉之罪名,俟將行營,籌劃結束,我即他去。」此時李之情緒,十分憤慨而悲傷,益之聞語,嗚咽而答曰:「老師請放心,我决不使地方糜爛,至於總司令行營所屬各部隊,即一根皮帶,我亦不會要。」兩人皆具有不歡之思想,匆匆終止會談,益之又於當夜回九江矣。余急詢李曰:「先生明白否?益之未必能負實際責任,處置共黨之暴亂行動,似宜趕速拖隊東走,李言未得總司令電,豈能自由將行營搬走,我想益之理應維持也。

▲ 程天放之被捕

    朱益之既優游九江不來,李協和又不肯走,南昌城內,更是鬧得烏烟瘴氣,蓋天下洶洶,志在迫李速走耳!某日晨九時(即天放被捕之日余已記不清矣)天放來行營,余等告以風聲甚緊,勸其早日離開爲上,彼謂「稍加料理即走」。不料程由行營門口乘人力車回廳時,行至街中,竟爲一羣學生架去矣。協和得信,自午至夜,命令連寫信四封致衛戍司令王均,營救程氏,皆不得復;次晨,又作一函,命余持去親謁王均,請釋程,時朱德在座,見李函,即厲聲言曰:

   「軍閥李烈钧的信,理他幹甚麼」!余見勢不佳,急辭出回報,並商善後辦法。既而聞一大羣暴徒,將程氏架出游街矣;(後乃知其不確)忽又來報,程已槍決矣;而行營前後,亦已派來滇軍一連守衛,李氏默坐無言,只對余連呼「傷腦筋」「傷腦筋」不止。

▲ 行止仍未决

    程氏被捕後兩日,協和仍不走,第三日下午八時,行營內之衛兵,愈來愈多。李先生與余商離赣之策,彼初意擬退撫州,冀與粤中李任潮取聯絡,命余擬電致任潮,蓋此時前方戰事消息完全遮斷,對外發電亦被扣,究不知總司令在何處也。余勸其以東下爲佳,李猶豫未决并將五萬分一之地圖,展置棹上,笑謂余曰:「我现在做假總司令,請你來做假參謀長。」即下令所有在贛直屬部隊,均歸廖士翹節制指揮,繼而李憤然告余曰:「我若不是江西人.怕糜爛桑梓,對不起父老,我必統率此數團人,與他們打一個落花流水!」言畢出營去。

▲ 行營被檢查

    余亦於九時擬出行營回寓,行至二門,爲兵所呵阻,將余全身搜檢後,一兵帶余至後面室中,余詰其故,兵言:「我們奉命令行事.其他不知。」同時,見大批兵士,走入各辦公室,搜索抽屜箱櫃等,外面窗戶下,亦已放哨,余自忖必無倖免,然事已至此,惟有泰然聽之矣。至十一時許,見一人操滇音,着中山裝,由余門前經過,查其動作,知其爲政治工作人員,余向之招呼,此人囅然入室,余詢其何故見扣留?彼言:「聞有人將行營重要什物帶走,不得不禁止,别無他意。」余肅其就座,便與之談政治黨務,彼似有喜色,遂通姓名,(可惜余已忘之矣)自言爲連黨代表。余謂迄今尚未食,殊難支持,請其領余出頭門,讓余回家,彼許之,遂於十二時許回至狀元井包公館,余至今猶深感此君救我之德也。

▲ 憲兵團顧濬叛變

    李先生退赣南抑退贛東之計尚未決,而已變起蕭牆矣!某夜二時許,憲兵團二營,特務長饒吉甫,(湘人黄埔軍校憲兵科學生)來叩余室,謂「第一營長顧濬(四川人黃埔生)已受某方運動,實行叛變,現在某街某號樓上開會,如將其逮捕,即能預知逆謀,夜深不便驚動李總司令,好在總司令官章,及李之私章,均在雷先生手,請你緊急處置,明天再報告」。余以茲事體大,宜慎重,候明早再相機辦理,饒謂:「憲兵團只有第一營具戰鬥力,其餘皆新兵,若顧實行叛變,必將其餘部隊刦持而行,則大事去矣!」余仍不敢孟浪,饒嗒然而退。

▲ 李氏之出走

    次晨,余將昨夜所得驚報,急告李先生,請其决心離赣東下,免生不测,蓋此時朱益之仍未入省城接事,城内秩序,依然大亂也。遂决定明晨拂曉出發,分別命令所屬各部向赣東撒退。屆時,李架黑色眼鏡,秉輿出城,余等步行随後,至城外,登雇好之小民船,溯江而行,蔡旅蔣團及憲兵第二營陸續随行焉。迨至河口鎮,協和患咯血症,甚危,即停止前進。某日,李且命余寫遺囑,并囑電武漢譚组安,告以病將不起,余力慰之,遂出至外室。

▲ 顧濬被逐

    忽見顧濬倉皇而至,謂所部叛變,本人因不肯附逆逃出,言畢,出電稿一張,囑余代發,顧電大旨如次:「南京蔣校長鈞鑒密濬已由南昌逃出所部被人誘叛日内來京面呈詳情學生顧濬叩」彼又堅求余用李協和名義,發一電致總司令,證明其未附逆,余心極不願,但彼坐逼甚緊,不得已,乃擬一稿以示之,并簽一「發」字於其上,告之曰:「電報馬上發,現在上海南京均克復,顧同志似宜早去報告一切,並可另請派工作也。」彼聞京滬克復之訊,大爲歡舞,便稱「馬上就走,但請將電報務必拍發。」彼出營門,余將電稿撕碎,擲入啖盂中矣。次日余接南昌友函,謂顧叛變後,某方藉召集會議爲名,將其誆離營部,即行繳械,而將士兵分散編入各部。

▲ 回至南京

    余等在河口駐半月,李病漸痊,遂直赴杭州,余到杭之次日,將行營重要文件及官章帶赴南京交代,先見張岳軍先生,彼接收總司令令章對同寅曰:「這顆印未被共產黨拿去,好不容易!」繼言:「你來得正好,顧濬現押軍法處,有許多黃埔生由南昌來,告他謀反,且有證據,已判其死刑,呈上去四天了,尚未畫行,究竟顧在南昌是否捣亂?請你說一句」。余言:「在南昌的黄埔生很多,內容必明白,勿庸我說也」。張猶再三詢問,余乃答以「他在南昌實有搗亂行爲,但可貸其一死否」?張頷之,若干日之後,下午五時,余自徐州歸來,乘馬車入城,行至丁家橋附近,見迎面一排憲兵,押一人犯坐在人力車上,綁其兩手,逼視之,乃顧濬也。彼見余,慘呼「雷祕書救我」不已,余急策馬遠行以避之。行军里許,猶聞其慘呼之聲,不禁惻然泣下,犯上作亂者,即如此下場焉。

▲ 李協和還書示友道

    當武漢政府未下令免李職時,本欲將李拉攏利用,知李與譚組安友誼甚篤,乃脅譚親筆以長函致李,此書文字皆佳,余親見之矣。函中警句有「昔年西山會議,吾兄毅然拒絕參加,南中同志,至今景仰不置,甚望本此精神,惠然合作」。李即報以「世之不近人情者,皆非烈鈞所願聞也」。此函發後,李之免職令下矣。迨寧漢合作,譚氏入主南京國府,李忽憶及于此,乃急將原書檢出,謂以還之組安,余謂焚之可也,李言:「君太老實,縱使焚之,他人誰知真焚與否,若原件璧還,斯無慮矣」。余笑謂「又得到一種處世知識矣」。某日,李乃造譚廬面還之。

■ ■ ■ 【以上全文完】 ■ ■ ■

    以上《十六年南昌政變雜記》,是以中華民國二十三年出版之《現代史料》第三集(上海: 海天出版社)同名内容全文爲底本完成數位化處理。網際網路首發【析世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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