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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羅廷怎樣利用汪精衛?

退職委員: 鮑羅廷怎樣利用汪精衛? ★【析世鑒】製作組,提醒任何意圖對【析世鑒】有關發佈內容做再傳播者,請務必閱讀我們關於【析世鑒】發佈內容的各項聲明: http://boxun.com/hero/xsj2 ★【析世鑒】製作組,強烈鄙視任何未經著作人、著作財產權人或著作財產權受讓人等同意而略去原著述人、相關出版資訊等(例如:期刊名稱、期數;圖書名稱、出版機構等。)的轉發者及其相關行爲。 ★ 囿於時間與精力,【析世鑒】所收數位文本之校對未能一一盡善,鲁鱼亥豕諒不能免,故我們忠告任何企圖以引用方式使用【析世鑒】文本内容的讀者,應核對有關文章之原載體並以原載體文本内容爲準,以免向隅。 ★ 除特別說明者外,【析世鑒】收入的數位文本,均是由【析世鑒】製作組完成數位化處理。 ◆ 【彰往可以考來·後顧亦能前瞻】 ◆ 鮑羅廷怎樣利用汪精衛? 退職委員 春秋第二二六——七兩期,曾連續刊露許克祥團長「馬日事變回憶錄」全文,以當事人紀述當時事,不啻時下電影明星之隨片登台,真人真事,有聲有色,使此全世界共黨第一次受到武裝攻擊時之史實,得以留傳,彌足珍貴! 筆者當時適於役武漢,與汪精衛、唐生智諸氏頗有過從,惟往事成塵,早已如夢如幻,今得讀許團長大作,而曩年陳跡,又一一湧上心頭,偶因技癢,爰就記憶所及,暨所保有之斷簡殘篇資料撰成此文,試投春秋,狗尾續貂,不暇計也。   陳獨秀自承行動太幼稚 按民國十六年間,國民黨中央已分裂爲二:一個在南京,一個在武漢,即民國史上所謂的「寧漢分裂」是也。南京的中央,以蔣總司令爲中心;武漢的中央,則以汪精衛爲傀儡,實際則由蘇俄顧問鮑羅廷及第三國際派來的魯依所操縱,中國共產黨則在其卵翼下求生存。鮑羅廷等手法高明,始終利用國民黨左派爲擋箭牌,在國民革命軍北伐初期的「聯俄、容共、農工」三大政策之下,極盡搞風搞雨之能事。當時長沙爲共黨在兩湖(湖南、湖北)赤色恐怖的中心,亦爲其勢力的大本營,殊不料在長沙「馬日事變」中,居然一敗塗地。其所以迅速的崩潰,實有其遠因與近因:就其遠因而言,共黨認爲這是「農民運動進步得太快」而其行動又過於幼稚。即如當時共黨之「湖南各團體代表請願團」代表簡傳良向武漢國民黨中央所作報告云:「這次長沙事變的遠因,是農民運動進步得太快,又缺少經驗,乃波及於軍隊之故。」 其時陳獨秀對於此點,亦曾在武漢中央作出報告,據陳道:「湖南初期的農民運動,因缺少黨的指揮,遂不免有些原始的幼稚行動,如捕人、罰欵、阻禁、企圖均分土地等等,都流於過火。同時又舉行宗教革命(如毀廟、毀祖宗牌位)、道德革命(如婦女解放)等,遂引起一般社會之驚恐;土豪劣紳復捏造許多事實在軍隊中宣傳;反對土地改革及根本反對民衆運動之右傾份子更從而張惶其詞,使湖南出身的軍官咸抱不安,對湖南農民運動多少都表示不滿。這些都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共黨對於這次潰敗,除了陳獨秀所謂的「幼稚行動」之外,另據簡傳良的報告云: 「這次長沙事變的近因,則是謠言挑撥,說農民自衛軍要奪取駐在長沙的唐生智所部第三十六軍和第三十五軍的槍械。兩軍聽見了這個謠言,就同時戒備,在駐紮地點滿布沙包,各商店也因之罷市。恰巧那幾天長沙北門起了一次火警,農工糾察隊去維持治安,和當地駐軍又發生衝突,於是謠言更甚,加之夏斗寅在湖北叛變,長沙謠傳武漢的國民政府已經解體,武漢秩序紊亂,汪委員(指汪精衛)跑了,譚委員(指譚延闓)逃回湖南了,鮑顧問(指鮑羅廷)被槍斃了,人心越發搖搖不定。到了二十一日的晚上,農工糾察隊就同長沙駐軍發生衝突,事變於是掀起!」   汪精衛宣讀唐生智來電 至於武漢方面,在事變前數日原已風聞許克祥團在長沙有異動之可能,武漢當局已組織一個特別委員會,準備緩和湖南方面的情勢,迨「馬日事變」掀起後,鮑羅廷異常焦急,急欲與特別委員會五名特派員譚平山、陳公博、彭澤湘及唐生智所指派的周鰲山、鄧紹芬等赴湘,一面查辦許克祥,一面查辦農運行動過火。此事是經鮑羅廷親自決定的。但一直到「馬日事變」後的第四天,即五月廿四日夜間兩點鐘,在武漢的汪精衛才接到唐生智自河南前線打來的電報,表示唐本人對於這一事變的態度。第二天(廿五日),武漢當局始着手處理這一問題。據汪精衛當日在武漢中央報告時說: 「唐(生智)總指揮昨夜有一個電報來,是拍給譚組安同志和本席轉呈中央執行委員會的,內中包含有三個電報:其一是湖南省政府代理主席張翼鵬於廿一日拍給唐總指揮的電報,說是十九、二十、廿一等日,長沙農工糾察隊和駐防軍隊發生衝突,糾察隊分三處搶奪第三十五軍留守處的槍械,同時並揭出打倒三十五軍的紅旗,三十五軍爲自衛起見,乃將糾察隊解散,秩序雖然恢復,情形仍很嚴重。本人(張自稱)供職無狀,未能事先預防,應請嚴加處分。其二是湖南省執行委員會廿二日拍給唐總指揮的電報,不外說湖南的農工運動,流弊太多,以後應設法消弭等語。其三是唐總指揮的復電,告訴他們三個辦法:(一)駐長沙各軍,暫時統歸張代主席指揮;(二)召集長沙軍界官長全體會議,討論辦法;(三)以全體會議署名,貼出如下各種標語:『擁護中央黨部』,『擁護國民政府』,『擁護軍事委員會』,『擁護聯俄聯共工農三大政策』,『擁護湖南省黨部、省政府』,『擁護佛化農工商學兵聯合起來一致革命』,『剷除造謠惑衆的反動派』,『擁護第二次北伐』等。」 汪精衛接着又報告說:「唐總指揮在來電中表示,此次湘垣軍民衝突,必有奸人挑撥離間,應請中央派員查明處理,並派出總指揮部秘書長鄧紹芬隨同中央特派員前往調查解釋,以免再生誤會,惹起糾紛。」 唐氏這次由河南前綫拍回的電報中,對於如何查辦「馬日事變」主角許克祥一事,根本不提,只說已請張代主席約束所部軍隊。似此情形,當時的武漢中央亦只能等待特別委員會到長沙調查擬定辦法後再議。   陳公博報告赴岳州經過 接着鮑羅廷及五名特派員于五月廿五日正午十二時由武漢出發,直赴長沙,當晚到達岳州時,即由彭德懷密告,許克祥已拍來一逮捕與就地槍決之電,鮑等聞之驚駭萬狀,六人皆連夜逃回武漢。他們回武漢後,對於湖南問題却擬定了幾項辦法,其經過及內容是由陳公博向武漢中央報告的,陳在會議上報告說: 「上星期三(五月廿五日),中央政治委員會派譚平山、彭澤湘、周鰲山、鄧紹芬及本席五人組織特別委員會赴湘調查軍隊與農工之衝突,同行的有鮑顧問。吾等行抵蒲圻縣時,有人說長沙已經無事,又有人說長沙情況仍不好,是不能去的。於是,吾等在蒲圻發出兩電致岳州駐軍周團長,周却復電歡迎特別委員會赴岳。當晚十二點半吾等到達岳州,在岳州又得到長沙不大好的消息,還主張譚平山、鮑顧問、鄧紹芬先回,暫留周鰲山及本席二人在岳觀望一下,嗣因在岳州無大作用,遂面請周團長將特別委員會的意思轉達長沙。因當時須有一個決定,遂主張湖南省政府改組,軍隊不得再與人民衝突,制裁越軌軍人,善後靜候中央處理。」 陳公博報告後,總算勉強交差,至於特別委員會上項意見中所謂「制裁越軌軍人」一點,目的在使長沙反共行動成爲非法。這一辦法,經武漢中央轉知唐生智後,也獲得唐生智的支持。唐乃派第三十六軍副軍長周斕赴湘執行。武漢中央也任命周斕爲中央特派員。周斕行前,曾與汪精衛面談數次。事後,據汪氏在中央報告云: 「長沙事件應有一個處置辦法,今天(六月三日)三十六軍副軍長周斕,亦係中央特派員,曾面告本席,謂執行中央命令一層可以做到。制止軍隊、制止農協,應該同時進行。此次長沙衝突很厲害,農會與軍隊自相殘殺,並聞何鍵軍長的哥哥及某團長在事變混亂中均被殺。如只制止軍隊,不制止農會,亦屬不好。目前處置,應制止軍隊,制止農會。因爲不制止農會,則湖南人民更形恐慌;只制止農會,則軍隊將日漸刁難。」   鮑羅廷決定處置的辦法 據筆者所知,當時周斕與汪精衛洽談結果,對於特別委員會所提意見,除「湖南省政府暫維現狀」外,其餘各點決定辦法如下: (一)湖南省政府暫維現狀,由武漢中央體察情形,決定改組辦法。 (二)湖南省黨部及農民協會、工會等均應改組,其改組辦法由武漢中央決定之。 (三)長(沙)岳(州)一帶部隊,均歸副軍長周斕指揮,所有越軌行動之軍人,由周斕查辦。 (四)軍隊及農民武裝團體,均應即行停止軍事行動,如有不服制止者,當執行革命紀律,予以嚴厲之制裁。各部隊之進止,須聽周斕指揮,各農工武裝團體應回原地,兩方均絕對不得有尋仇報復舉動。 (五)其他一切事宜,均歸特別委員會辦理。 上述處置辦法,在表面上雖是出於所謂特別委員會的建議與唐生智的同意而經武漢中央所決定,但實際上皆是出自鮑羅廷的主張與中共的同意。雖然當時第三國際派來的代表魯依極力主張採取暴動的手段,但鮑羅廷却堅決主張利用武漢中央及國民黨左派爲解決問題之幌子,以維持與左派的合作。當時鮑羅廷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爲了此事,曾表示如下的意見,鮑說: 「現在國民黨的左派還是好的,他們沒有什麽錯誤和不好的傾向,一切錯誤都是我們工農運動做得太過火,我們的同志太幼稚,不能真正領導農民運動,結果弄得領導湖南農民的是『地痞』與『哥老會』,而不是我們。我們現在必須向國民黨左派讓步,繼續取得與他們的合作,儘量利用他們,才是中心問題,假若現在我們與他們決裂,便是中國革命完全的失敗,我們將變成甚麽也沒有了。繼續與國民黨合作,便是指的與他們現在武漢的中央合作。國民黨武漢的中央現在還是好的,我們若離開他的中央,或推翻他的中央,若不是決裂便是政變。現在我們黨內有此危險的傾向,我們應該攻擊此一傾向(暗指魯依)。農民運動只要能做到減租減息鄉村自治等,便是我們的勝利,便是土地革命。」  牽着鼻子走通過決議案 共黨對國民黨左派的讓步,實爲需要獲得一個喘息的機會。爲了迎合左派,乃以杜絕「幼稚行動」爲由,企圖恢復並擴大其農村政權,遂利用武漢中央及湘鄂贛三省黨部聯席會議,通過關於「成立農村自治機關」的決議案如下: 「爲整理及發展農村民衆運動起見,應急速成立農村自治機關。但國民政府(揩武漢中央及汪精衛等一班傀儡)一面使農村民衆已得之權益得到保障並得合法行使,一面嚴禁任意危及個人之自由及財產。但國民政府農政部所擬縣區鄉自治暫行條例草案尚未公佈;即使公佈,亦非短暫時間所能實行。爲應付此過渡時期,應即設置縣區鄉自治籌備會,使在國民政府主管機關特派員指導之下,擔任縣區鄉民會議及縣區鄉政務委員會之籌備,並代行縣區鄉民會議及縣區鄉政務委員之職權,以杜防民衆之幼稚及不合於中央訓令之行動。」此一決議案,自有其天花亂墜的大篇理由,把汪精衛等蒙在鼓裏! 武漢方面所定處置長沙事件的辦法,並無效果。當許克祥驅除長沙的共黨份子及解散其團體後,即成立了中國國民黨湖南救黨臨時辦公處,推定周榮光、李殿臣、許克祥、王東原、張敬兮五人爲救黨臨時主席團。陳其祥爲駐處常務委員。並邀仇鰲、彭國鈞、蕭翼鯤等討論救黨方式,決將今後黨務交由真正國民黨員主持。主席團並發佈討共黨通電,要將共黨一切暴行悉予滌除。五月廿九日又成立救黨委員會,設清黨、組織、宣傳、農工、婦女、青年六股。到了六月二日,通告各縣市黨部,組織分會,厲行清黨,規定所有黨員均須重新登記。這一反共行動和組織,雖受到武漢中央的反對,却迅速地獲得南京中央的支援。除由蔣總司令委許克祥爲獨立師師長外,南京中央執行委員會並派周震鱗、仇鰲、覃振、林友宇、劉岳峙、廖維藩、彭國鈞、李毓堯、賀楚強、孫佐齊、呂振羽、陳廸光、蕭漢藩、王鳳喈等爲湖南省清黨委員會委員。  老史來訓令十足打官腔 迨周斕由武昌抵達長沙後,長沙全市的國民黨員於六月九日在教育會坪開歡迎周副軍長大會,周斕偕仇鰲到會,大會決議公推周斕爲湖南救黨委員會委員,請周斕參加救黨運動及獎勵馬日剷除暴徒的武裝同志。周斕鑒於長沙軍民反共情緒之激昂,實亦無法執行武漢中央的決定,他曾致電武漢當局。謂:「農民協會反對政府,請派兵剿滅。」唐生智對於長沙情勢,有意不睬不理,武漢中央當時亦無奈之何! 當兩湖反共事件的報告到達莫斯科後,史大林于六月一日曾給鮑羅廷和魯依一項訓令,要他們武裝共產黨員及農工,改組武漢國民黨左派的中央,懲罰「殘害工農的軍官」。老史的這通訓令內容如下: 「沒有土地革命,勝利是不可能的。沒有土地革命,國民黨中央委員會就會變成不可靠的將軍們(指蔣總司令)的可憐玩具。反對過火行動是需要的,但不要使用軍隊,而要通過農民協會,我們堅決主張從下面實際地奪取土地。不應該脫離農民運動,而應該用一切可能的方法去促進它。不然,就會把事情搞壞。 「國民黨左派中央委員會裏幾位元老(指汪精衛、譚延闓等)懼怕事變,遇事動搖與妥協。我們必須多多從下面吸收新的工農領袖到國民黨左派中央委員會裏去。他們勇敢的呼聲會使元老們堅決起來,或者把他們拋擲出去。目前國民黨的機構必須改變。國民黨的上層務必一定加以刷新,而補充以從土地革命中提拔出來的新領袖,並用工會和農會的千百萬會員擴大外圍。不然,國民黨就會有脫離實際生活和喪失一切威信的危險。 「必須消滅對不可靠將軍們的依賴。要動員兩萬共產黨員,加上湖南湖北五萬革命工農,編成幾個新的軍團,利用軍官學校的學生做指揮人員,並且刻不容緩地組織自己的可靠的軍隊。不然,就不能保證不垮台。這是困難的事情,但是沒有其他的途徑。 「要組織以非共產黨員的著名國民黨人爲首的革命軍事法庭。懲罰與蔣介石保持聯繫或唆使士兵殘害人民、殘害工農的軍官。不可只從事勸告。是開始行動的時候了。必須懲罰壞蛋。如果國民黨人不學做革命的雅可賓黨人,那末他們不論對於人民和對於革命都是會滅亡的。」 看罷這一通「訓令」,可見當時史大林不可一世的氣焰爲何如!   對武漢中央采強硬態度 此時中共中央亦通過蔡和森所擬兩湖決議案,決定要在兩湖大搞暴動,準備以武力改組武漢左派的中央。此項決議案的內容大要如下: 「當時和森提出所擬之湖南、湖北的決定案(已在常委會通過),要求政治局討論追認。關於湖南決議案的大要是:(一)堅決的號召廣大的農民群衆以自己的努力來解決許克祥,向長沙取圍攻封鎖之勢;(二)絕對不要相信和倚賴左派國民政府合法的解決,他是故意縱容許克祥的,即使有所謂合法解決之日,他不過是用法律手段來代替許克祥的暴烈手段,即合法的來取消我們的農民運動;(三)自動的沒收土地,農民勢力到那處即將那處的敵人殺盡,土地沒收,並建立鄉村政權,實行赤色恐怖;(四)在此反許(克祥)爭鬥中,應發展農軍至五萬以上;(五)在最短期間發展國民黨群衆至三十萬以上,準備推翻現在代表土劣軍閥的國民黨中央。關於湖北的是:(一)積極號召全省農民群衆,抵抗白色恐怖,向地主土劣軍閥猛烈反攻;(二)積極利用省政權(已在我們之手)、縣政權,擴大省防軍及工黨武力,儘量肅清各縣一切敵人;(三)盡量擴大武漢三鎮工人糾察隊及同志們的武裝;(四)自動沒收土地;(五)迅速準備廣大群衆勢力推翻國民黨土劣的中央機關,並改組之。」當時魯依對於蔡和森所擬的兩湖議決案表示完全同意,認爲與國際來電(指老史的訓令)相合。所以此時共黨亦對國民黨左派改取強硬態度。是年六月四日中共中央委員會向武漢國民黨中央提出了「削平湖南反革命」強硬行動辦法。   洙萍路暴動農民竟倒戈 汪精衛對中共的答覆是:「中央現已派人調查,對武人越軌行動,定要制裁;對農協幼稚,也要糾正。」同日,中共又發表一項「告全國農民群衆書」,要農民起來暴動,書中有云: 「湖南農民是整個農民運動的先鋒,應當反對大地主豪紳及反動的軍閥,你們應當在鄉村中建設民權自治政府及土地委員會,你們應把大地主資本家公司與基督教會的土地收歸公有,你們應當破壞豪紳的政權,你們應當將豪劣所覇占的所謂公有田地,以及廟宇祠堂的田地拿回來,交與鄉村自治政府中的土地委員會,你們應當武裝起來與反動勢力奮鬥,而保持革命中所得之勝利,長沙的反動軍閥應當推翻。……」 此時共黨內部亦加緊實際行動。不久,共黨在洙萍路(洙州至萍鄉)集結一批武裝農民,企圖進攻長沙。並裹脅工人,勒繳礦警槍械。粵漢路湘鄂管理局乃據實報告武漢中央,內容略謂: 「洙萍路爲武裝農民所佔領,交通斷絕,安源萍鄉等處有存煤一兩萬噸不能運出;又不准米糧入口,五六千工友看着有餓死之虞;武裝農民並包圍萍鄉煤礦,要勒繳礦警的槍械,形勢嚴重,請示辦法。……」 當時武漢方面所獲得的消息是:武裝農民因脅廹洙萍路工人,而與工人發生衝突。汪精衛聞報曾諷刺的說:「在革命之中,農工也發生了衝突,可見得農民不能領導革命。」更意外的是,這批所謂「農軍」結果竟在萍鄉對共黨倒戈,實行「搗亂各法團」,會合所謂「土豪劣紳乘機殺死共黨負責同志多人」。   共黨瞎胡鬧孫科發議論 共黨脅廹農工進行暴動的舉動,完全陷於破產的境地。但他們以往開口閉口就是幾百萬、幾千萬農民起來了。如今到那裏去了呢?當時孫科在武漢中央對此曾大發議論,孫科說: 「他們(按指共黨)口裏嚷着湖南有兩百萬的農民起來了,起是起來了,但一下子就被軍隊壓下去了。而且打破了聯合戰線,鬧出很大的亂子。不但沒有新的政治經濟的組織,連原有的舊組織也破壞無餘。農民起來不到兩三個月,湖南全省的稅收就弄得乾乾淨淨,不但資產階級不能立足,就是稍微有幾畝田、有一碗飯吃的人也站不住。這種革命,除了共黨同志之外,是多數人所反對的。所以湖南上次的事變發生,大家都舉手加額,喊許克祥爲『許青天』,祝許克祥爲『救主』,可見民心之向背了。再者他們開口閉口就是幾百萬、幾千萬的農民起來了,其實全是假的。這次萍鄉煤礦有農民包圍工人的事實發生,經調查之後,才知道那些農民原來是他們召集攏來要去圍攻長沙省城的,但農民忽然一旦覺悟,倒戈相向,鬧得不能結束,還要政府派兵去彈壓,可以證明共黨同志的革命方法不能成功,只是闖出一些大亂子罷了!」   暴動既失敗又搞另一套 共黨的暴動計劃既告失敗,乃又不得不回到「左派中心問題」上,要求國民黨左派和唐生智來替他們鎮壓湖南反共事件。共黨又組織了一個「中國國民黨湖南省市縣黨部及民衆團體請願代表團」,於六月八日來到武漢中央請願,因汪精衛等此時適赴鄭州與馮玉祥會議,遂由共黨份子于若愚接見。當汪精衛等由鄭州回武漢時,這些「代表」再向汪等請願。汪答復他們說: 「中央知道長沙馬日事變是軍隊的錯誤居多;但同時農民協會也有錯誤。各位(指兩位代表而言)的請求,大略可以做到。討伐許克祥一點,剛才在軍事委員會已經說過,許克祥的長官是唐(生智)總指揮,現在唐總指揮已自請處分。但中央能原諒他,不加處分,仍責成他根據中央歷次的訓令同決議全權辦理此案,以謀一個根本的解決。請兩位代表將中央這個意思轉達各請願團體。」  為了挽危局拉住汪精衛 這時汪精衛和唐生智等方自鄭州歸來,並班師回武漢,準備「東征」,進攻東南。在湖南問題上,已與共黨獲致協議。因爲鮑羅廷決心拉住汪精衛並勾引唐生智「東征」。魯依見勢不佳,也回到所謂「左派中心問題」,想極力拉攏汪精衛來挽回一般的危局。中共中央政治局也以爲:許克祥事件,唐生智不是主謀,相信他回湖南或者有幾分誠意解決許克祥。同時又認爲汪精衛還是左派唯一的領袖,唐生智既還需要國民黨這塊招牌,便不能不屈就汪精衛一些主張。所以拉住汪精衛還是一切政治問題的中心。因此湖南問題,便由毛澤東出面來解決,他依照鮑羅廷和陳獨秀的意思,把共黨在湖南殺人放火的勾當,推在「哥老會」的身上。汪精衛和唐生智也不願去追究是非,在彼此讓步下,終於獲致一項解決之協議,當時曾由汪精衛在武漢中央報告協議經過情形如下: 「剛才在軍事委員會同程潛、唐生智、譚延闓、毛澤東諸同志的討論,現在特來綜合報告一下:這次(長沙)的事變,毛澤東同志說得很詳細,農民協會確有擾害軍人家屬的舉動;但自五月廿一日那天晚上,則是軍隊向農民協會進攻,農民協會爲自衛而抵抗,並不是農民協會搶軍隊的槍械。至於農民協會爲什麽要擾害軍人的家屬呢?從前不曾調查清楚。據毛澤東同志報告,才曉得農民協會有『哥老會』在內把持,他們既不知道國民黨是什麽?也不知道共產黨是什麼?只曉得作殺人放火的勾當。本席到河南去的時候,已聽見有討伐許克祥的呼聲。一紙討伐令本不難下,但要先決定是否應該用兵?而且許克祥是有管束的,是否還要問問他的長官呢?唐生智同志因爲許克祥是他的部下,因爲此事曾自請處分。但他統兵在外,與其加以處分,不如命他去收拾。今天(六月十三日)在軍事委員會討論甚久,認爲我們對於長江下游同鄂西、鄂北各處,都在用兵;但有些地方是要用主要的兵力去對付,有些地方只消用一點的兵力去對付,有些地方簡直是可以不必用兵力。討論的結果,是對於湖南的事件不用武力解決,免得引起糾紛。唐生智同志並願意親自到長沙去走一趟,以和平的方法,實行改組農民協會及農政部所提出之鄉村自治條例計劃。毛澤東同志也承認不用武力的辦法是對的。可否由中央訓令唐生智同志,要他到湖南去根據中央歷次的決議案解決這個糾紛。」  為了保地盤唐生智掉文 吳玉章對汪精衛上項報告表示贊同,即謂:「中央沒有其他得力的人可派,就請唐同志去也可以。」因即決定:「湖南的事件,就訓令唐生智同志遵照中央訓令及決議案辦理。」並通過:「湖南省政府代理主席兼軍事廳長張翼鵬呈請辭職,軍事委員會同唐生智同志都主張以周斕代理。」 在共黨要求唐生智回湘的呼聲下,唐終於六月廿六日回到長沙。對於陳獨秀所主張的「明令申斥許克祥等所組織的救黨委員會是反叛行爲及嚴令解散」與「申斥廿一日事變是反革命」等,唐既來電開除仇鰲、張敬兮等黨籍,並將許克祥記過處分,等於宣佈長沙反共事件是非法的了。但他鑒於軍民的反共高潮,爲保持他的兩湖地盤,在衆怒難犯的情勢下,也不敢不把農工運動的錯誤指責一番。據魯依的觀察,認爲唐生智知道長沙反共事件來自南京的影響,他知道他的多數將領都傾向蔣總司令。因此他不敢反對他的將領們。所以他對反共將領不敢處分過重。故唐氏在「查辦長沙事件」電文上只是這麼說: 「生智奉令查辦長沙事件,遵於宥(六月廿六)日馳抵湘垣,當即調查各方事實,核閱各縣陳訴文電,備悉工農運動領導失人,橫流潰決,迭呈恐怖!中央明令保護軍人家屬,則視同具文。到處抽捐罰款,肆意侮辱,甚至加以殺害。日言農工商學兵大聯合,則日事拆散聯合戰線,提倡階級鬥爭,務使各不相容。投機份子更從而推波助瀾,尋仇報復,致令真正農工無不備感痛苦。留省軍人目覩惡化,身受壓迫,乃作自決自衛之謀,藉宏救人救世之願,馬日事變因而發生。失意政客,閒散軍人,以爲有機可投,遂變本加厲,組會救黨,藉機漁利,致有種種流言,致受敵人勾煽。基此事實詳情,經即分別擬辯,務期平允。黨部及各民衆團體現因領導失人,舉動太越常軌,自應執行中央命令停止活動,聽候改組,力謀糾正。政客仇鰲假名救黨,意存投機,應予開除黨籍,永不敘用。張敬兮語言荒謬,別有用心,亦應開除黨籍,並褫軍職。許克祥激於義憤,實誤觸紀律,惟略跡原心,應請從輕記過一次,留營效力。餘與本案無甚關係,應請免予究議。所有情形,請察核示遵,俾資結束。再迭據各方呈報、尚有小數黨團,慣犯中央命令,不但不停止活動,並有反抗到底之企圖,可否以反革命罪從嚴究治,提高黨權治權。……」 這一次驚天動地的馬日事變,到此算是告一段落,不久汪精衛、唐生智也公開反共了。 ◆ ◆ ◆ 全文完 ◆ ◆ ◆ 以上《鮑羅廷怎樣利用汪精衛? 》,是以中華民國五十六年《春秋》雜誌總第229期同名内容全文爲底本完成數位化處理。網際網路首發◆獨立評論◆及◆罕見奇談◆,收入◆析世鑒◆時對原首發文本失校的若干訛誤作了訂正。 ◆ 【彰往可以考來·後顧亦能前瞻】 ◆ ★【析世鑒】製作組,提醒任何意圖對【析世鑒】有關發佈內容做再傳播者,請務必閱讀我們關於【析世鑒】發佈內容的各項聲明: http://boxun.com/hero/xsj2 ★【析世鑒】製作組,強烈鄙視任何未經著作人、著作財產權人或著作財產權受讓人等同意而略去原著述人、相關出版資訊等(例如:期刊名稱、期數;圖書名稱、出版機構等。)的轉發者及其相關行爲。 ★ 囿於時間與精力,【析世鑒】所收數位文本之校對未能一一盡善,鲁鱼亥豕諒不能免,故我們忠告任何企圖以引用方式使用【析世鑒】文本内容的讀者,應核對有關文章之原載體並以原載體文本内容爲準,以免向隅。 ★ 除特別說明者外,【析世鑒】收入的數位文本,均是由【析世鑒】製作組完成數位化處理。 (退職委員: 鮑羅廷怎樣利用汪精衛? 全文完博讯www.peacehall.com) [上一页][目前是第3页] 此文于2007年02月14日做了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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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汉路总工会召开成立大会是合法的,吴非但不能禁止,而且应给以保护。 但吴佩孚仍坚持反对大会的召开并以武力相威胁。

  京汉路总工会召开成立大会是合法的,吴非但不能禁止,而且应给以保护。 但吴佩孚仍坚持反对大会的召开并以武力相威胁。 2月1日,工人代表们冲破反动军警的阻拦,进入普乐园会场,京汉铁路总工会成立大会秘书李震瀛登上讲台,高声宣布京汉铁路总工会成立。 为抗议吴佩孚的镇压,京汉铁路总工会决定进行全路总同盟罢工,李震瀛、杨德甫等主要领导人在江岸指挥全局;高斌、姜海士、刘文松在郑州,吴汝铭、史文彬、洪尹福在长辛店,林祥谦、罗海城、曾玉良在江岸执行总工会的命令。信阳负责的是分工会委员长胡传道和副委员长、共产党员徐宽, 新乡负责人是分工会委员长杜石卿,彰德负责人是分工会会长、共产党员戴清屏。2月4日,总工会一声令下,京汉线全路开始了大罢工。 京汉铁路上的技术工人大多属于外来人口。 杨德甫是湖北帮帮首,曾到日本留学,因工龄长、手艺好、徒弟多而享有较高威望。林祥谦则是福建帮首领。 https:// acftu.org/wjzl/gysl/gysy 最早到达江岸车站的铁路工人中有一批是来自福建马尾造船厂的,在他们的介绍下,京汉铁路的福建籍工人逐渐增多,并形成了福建帮。福建帮帮首林祥谦就曾在马尾船厂当钳工,后通过在京汉路工作的妹夫周连城和几位同乡的介绍,林祥谦及其父亲、弟弟先后来到京汉铁路工作…… 1922年1月,远东各国共产党及民族革命团体第一次代表大会在莫斯科举行,张国焘、邓培等人参加了这次大会并受到列宁的接见。列宁说:“铁路工人运动是很重要的。在俄国革命中,铁路工人起过重大的作用;在未来的中国革命中,他们也一定会起同样的或者更重大的作用。”(张国焘:《我的回忆》第1册,第199页。) 这次大会及列宁与中国代表的谈话对中共从事铁路工人运动产生了重大影响。中共在工运工作中也逐渐认识到“中国工人阶级只有铁路工人、海员、矿工为三个有力的分子”,进而提出组建全国铁路总工会,组织铁路工、矿工、海员三个产业的三角同盟(《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册,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年)。 1922年直奉战争结束后,中共利用吴佩孚“保护劳工”的政治主张,通过交通部向京汉、京奉、京绥、陇海、正太、津浦六条铁路派遣了六名密查员,作为中共在各路开展工运工作的特派员,主要目的是发动各路群众,建立工会组织。张国焘甚至认为,中共是以北方铁路工人运动起家的。 ,约占全国罢工人数的1/7以上,受到共产国际和赤色职工国际的赞

徐光英總參謀長徐光英葉挺參謀長上海第三次工人武裝起義,1920年留法勤工儉學鄧演達創建的「第三黨」軍統

徐光英(1899年-1984年),字樹屏,廣東省海陽縣(今潮安)浮洋鎮徐隴村人,中共早期高級軍事幹部。軍統元老。[1] 生平 1920年留法勤工儉學。1921年加入旅法共產主義小組,後到西班牙讀軍事。1922年8月轉入中共旅歐支部。 北伐戰爭中任國民革命軍第四軍參謀。1927年3月參加上海第三次工人武裝起義,為暴動指揮部五人團成員,負責工人糾察隊的武裝訓練與指揮。 1927年八一南昌起義,任第11軍第24師(師長葉挺/古勛銘,黨代表顏昌頤)參謀長。南昌起義部隊南下途中,徐光英負責繪製行軍路線圖一直做到江西南部尋烏縣。1927年9月23、24日分別攻克潮州、汕頭後(史稱「潮汕七日紅」),李立三任汕頭市公安局長,未到職前由徐光英代理公安局長。 1927年11月9日至10日,瞿秋白為首的臨時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通過了《政治紀律決議案》,共10項處分:[2]徐光英因在汕任公安局長時,取締工人擅自逮捕並殺乘機搶劫貧民三人,應處以留黨察看一年之處分。 1927年12月11日廣州起義,起義軍總指揮葉挺,副總指揮葉劍英,總參謀長徐光英,副官陳賡,師長徐向前等。徐光英率領中路起義軍(第四軍教導團第一營和工人赤衛隊第一聯隊,突襲東較場,攻克廣九車站和廣州市公安局。 左右江起義前,中共中央派一批幹部奔赴廣西,徐光英化名徐開先,協助張雲逸做兵運和軍訓。起義失敗後,徐光英脫離中共。1930年參加鄧演達創建的「第三黨」,出任該黨陝西省委書記。 抗日戰爭時期,1938年軍統組建忠義救國軍,任參謀長。別動軍第三縱隊司令、軍統貴州息烽訓練班副主任。黃埔軍校南寧分校少將政治主任。軍事委員會軍需署少將軍需監。 1947年赴港居住。 參考文獻 潮州市地方志辦公室 編:《潮州人物》,廣東人民出版社,1992年6月第一版 中共中央出版的《中央通訊》1927年第13期(油印本) 分類:1899年出生1984年逝世軍統局人物海陽人徐姓中國共產黨黨員 (1921年入黨)黃埔軍校人物
  近代以来日本陆军中的三代“中国通” 2017-07-31   由 时光山人 發表于 历史 明治维新以来,日本国势渐强,逐步走上了对外侵略扩张的道路。在其“大陆政策”影响下,日军中兴起了研究中国问题的热潮,并由此在日本陆军中产生了前后三代“中国通”。这些“中国通”作为日军侵略的马前卒,搜集情报、干预政治或是直接参与战争,在中国犯下了累累罪行。 第一代“中国通”---青木宣纯 青木宣纯 青木宣纯(1859—1924)日本宫崎县人,日本陆军中将。日本谍报界鼻祖,日本军部第一位"中国通"。总计在中国生活了28年,在北京创办了青木机关,培训了大批特工人员,也是侵华观点的最早提倡者之一。 1897年10月到1900年3月第一次任清国公使馆武官。他在北京设立特务机关,对外则以“青木公馆”的名义,广泛结交中国官绅人士。其最为得意之举莫过于取得直隶按察史袁世凯的信赖。当袁出任山东巡抚时,特邀青木前往济南协助编练新军,袁世凯经常对同僚讲:青木是“唯一可靠的日本人”。在日俄战争中,他利用与袁世凯的关系,为日本搜索俄军军情,为战胜俄国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第二代“中国通”---坂西利八郎 坂西利八郎 坂西利八郎(1870—1950)日本陆军中将,继青木宣纯之后的日本对华谍报的第二代特务巨头,在北洋政府时期历经七代政府更迭而他始终在幕后操纵,故被称为七代兴亡的不倒翁。日本陆军中的所谓第三代中国通土肥原贤二、板垣征四郎、本庄繁等人均出自其门下。 坂西利八郎曾跟随野战炮兵第6联队参加过甲午战争。1909年以善于钻研中国问题的专长被调入参谋本部,旋即派往北京。坂西通过青木的引荐,结识了直隶总督袁世凯,应聘为北洋新军的练兵顾问兼北洋督练公所总翻译官。日俄战争期间青木宣纯调往满洲军司令部以后,所遗谍报工作即由坂西负责。1911年在武昌爆发辛亥革命,参谋本部立即派坂西去北京,任公使馆武官,建立以“坂西公馆”为代号的特务机关。在北洋军阀掌担北京政府的十数年间,坂西广泛结交了北洋各派系的军阀、政客,向他们渗透日本内阁的意图,干预中国政事。 第三代“中国通”---土肥原贤二、板垣征四郎、矶谷廉介、本庄繁 土肥原贤二 土肥原贤二(1888-1948),侵华日军甲级战犯,主持情报工作,继青木宣纯和坂西利八郎之后,在中国从事间谍活动的日本第三代特务头子,建立伪“满洲国”和策划“华北自治”的幕后